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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回 女雄再戰梅雨潭 魔煞制造風雪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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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賽師師以法螺困住了銀蟾,發狠而教死就。美夢正做著呢,不料節外生枝,突發異情。冷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,有人一記飛石襲擊而至。這石頭,牛顱大小。賽師師全無防備,沈重承受。向前一搶,幾乎仆地。後背火辣辣疼痛,臟腑似乎震傷,好懸吐血。由於一時失去其操控,法螺墜地。法力,亦暫削。內中被困的銀蟾感觸到了,乘機奮以全力,撞破螺口封“屏”而出。在此刻,賽師師正疲於應對接連而來的飛石。銀蟾怒於法螺對己之害,險些遭之剝掉性命,遂攝之來。近止,懸浮。她揮掌力擊,法螺雖堅亦致粉碎。賽師師覷見法螺遭毀,不由心驚膽戰,失去憑恃耳。恐於銀蟾沖於自己而施絕殺,急忙逃去。

銀蟾懊惱,再次為此妖婦遁走也。但時下,需要感謝幫助了自己的人。若無人家,自己怕是從此性命不在。觀恩者,呀!嚇了銀蟾一大跳。對方長得既兇又惡,修羅剎似。然世界上,貌相兇卻未必心黑人惡。銀蟾急忙行禮,謝對方之及時援救。對方道:“我非為基於義而救你。乃恨怨於那婦不僅欺羞過我,且更甚戕殺了吾之老師,結下血債深仇。我欲殺之耳。”

原來,此輩正是那位“天不怕”。偶至梅雨潭,恰遇二婦之爭。他乘賽師師不備,企圖襲殺之以報仇。雖未能成功,卻救得銀蟾一命。

銀蟾聽“天不怕”道明出援手的因由,言道:“原來如此耳。”再加謝過。之後,別“天不怕”而回到溫州府衙。放心不下,惟恐於賽師師隨時潛來行施害處。因此,不可不防,且須時刻提防。

賽師師打梅雨潭逃去。報仇未功,心有不甘。然憑著自己的實力,無以戰勝仇家。莫如搬請幫手而施助,達已之願。於是,將身來在嚴州府建德縣烏龍山。

烏龍山有“天命洞”,於此修行有一位普厄魔君,乃賽師師之義兄。普厄魔君聞得義妹受到欺侮,勃然大怒。他揚言碎解銀蟾之屍,為賽師師報仇。其時,有師弟——銅官山金丹洞的狂道魔君在場,願為助力。

普厄、狂道二魔君曾經共同在金華府雪峰山跟隨一位金發仙翁學藝。後因犯錯遭逐,各自擇道場修煉。現在的二魔君,也不好說他倆的本形名啥,實乃雙種拼並。如何一個講法呢?他倆原本一個為山都,一個為治鳥。一次,結伴外出而遇正者,生發交戰。他倆被對方雌雄雙劍同時斬下頭顱。但有一樣,二魔君與前文所出現的志宏夫人一樣,曉得續頭之法。這續頭法並非任一修道客所能修成,也非隨便做來。根據道行深淺,或三或五次而割、續,多而不可行矣。由於當時正處情急之間,二魔君各自搶捉頭顱而戴原處。結果,均捉錯了,也按錯了。由此,變得不倫不類。但也只能將就,難不成再割頭一次?但從此,稱不得山都,叫不得治鳥,而只能稱呼“獸頭鳥”、“鳥頭獸”耳。續頭之後,二魔君倉皇遁去。正者也因一時驚愕於對手續頭之術,而為所乘,得以走遁,追之不及。

一日,銀蟾突然接到約書一封,仍為賽師師所發。約之某日某時,還在梅雨潭會面。銀蟾暗道:“這次再不能教爾這妖婦脫逃。”但同時也想到,賽師師敢於約會自己,必有所備。自己當加萬分小心為是。不可重犯前番之錯,導致險些不歸。

約定之日,銀蟾赴會,再至梅雨潭。看到那賽師師,已然等候於潭邊。銀蟾趨向於她。不料,惡風不善,左側撲來。銀蟾情知不妙,本能將身閃避。一只飛斧斫空。銀蟾驚魂未附,另有一只飛鐮緊接趨至。銀蟾奮力避之。但是危險未消反重,殺現兩名異客。你見:

煞相懾萬眾,惡貌駭兆夫;

騰騰殺氣盛,物劫盡朽枯。

銀蟾馬上明白了,賽師師這是搬請到了幫手,聯合致害自己。幸而自己反應迅速,未遭襲殺。她飛身於遠,避開兩名異客,即普厄、狂道二魔君的攻擊。隨後,掣劍而指賽師師,叫道:“這妖婦,原來你早已布設好了埋伏,妄圖制殺本仙姑。”賽師師道:“餘心月,你已死到臨頭,勸早就伏,莫為抵抗。諒你身單力孤,何堪匹敵我之眾勢?”銀蟾冷笑道:“想要令本仙姑娘娘就範,你們是白日空做美夢。當心自己陷入難淵,不能拔而可出。”賽師師怒道:“爾猶嘴硬,難掩虛膽怯心,且受死來。”舞劍殺上。那兩家魔君,亦幫臂而攻上。銀蟾仗力敵之。嚇!——

飛光若畫筆,濫繪噬人花;

華光似刀鋸,淩遲天地絕;

百山鳥獸滅,千城淪空邑;

海荒十萬裏,分寸無生命。

真正一場兇殺惡戰。

銀蟾畢竟勢單力薄,不能抗衡持久,暗道:“敵方勢眾且強悍,若要克之,還須技巧。”於是,暗操術法,分化而出多名自己。實則,非真正的分身之術。真正的分身之術,可修成者,寥寥無幾。修道客具此能者,萬無其一。銀蟾之術,乃偽分身法。不過是將隨身物品,行加變化耳。此類於齊天大聖美猴王孫悟空毫毛之變。所分身,雖具有一定的戰力,但絕不可比真身之強。銀蟾施之,旨在分散敵之心神與精力,利己之乘。三邪無有識別真、偽對方的超強法眼,所以也只能捉一鬥一。銀蟾的真身的壓力得到緩解,從而乘機反擊。殺傷普厄魔君,斬斷之一臂。頭掉可續,然臂去,卻無能接也。賽師師同狂道魔君急忙對同伴行加救護,逃遁而去。

三邪落敗,心有不甘。尤其普厄魔君,痛失一臂,無比憤怒,誓要報仇。怎麽報仇呢?餘心月一人之罪,株連溫州府城全眾。二魔君造起風車、雪機各一架,安設於甌江之內的一艘舳艫之上,對溫州府城施以風雪之暴虐。那風:

奮吼虎狼嘯,勁吹山河動;

如刀如針錐,劙肌刺骨痛;

推送冷寒潮,夾裹鵝毛雪;

瞬時節氣變,三伏變數九。

那雪:

撲天ci(左白,右此)雀舞,蓋地皓羊攢;

萬戶妝碎玉,千巷塞細鹽;

皒皒滿眼目,的皪只一色;

行人傷斷腸,不覓回家路。

朔風凜冽,素雪深厚。南方之下雪,古來罕見。況且於今之雪如此之大,南人好似身處北地隆冬之季。門被堵,推而吃力。於道途,步履艱難。冰天雪地,滴水成冰。人人身寒心悸,度日生困。而且,這風不止,雪不停,未知會延續多久。此乃人之最關心的事情。又不知溫州府城及周邊一帶的百姓犯下何等至大過錯,招致如此天劫與懲罰。又怎曉得,乃魔禍所致。未知劫厄能否早早解脫,且聽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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